李牧川：本名李伟，华中科技大学教育科学研究院教授、博士生导师，华中师范大学道德教育研究所研究员。

冯敬睿：华中科技大学教育科学研究院硕士研究生。

原文载于《班主任》2025年第5期

青少年时期是个人成长过程中一个极其关键且复杂的阶段，此间他们经历着身心的巨大转变，并承受着来自外界环境的多重压力。在这个阶段，许多青少年在面对自我选择时犹豫不决，在规划未来时对设想避而不谈，角色认知模糊片面，同时表现出心理韧性的不足。针对这一发展困境，在班级教育中引入生涯规划指导成为一种有效途径。这不仅能够唤醒青少年对于自我生命的自觉意识，而且与传统职业指导相比，生涯规划指导更侧重于学生真实的“生命成长”。通过构建意义坐标系、激发个体主动性和促成自我实现，班级教育中的生涯规划指导有助于青少年找到自己的定位和方向。因此，如何有效地将生涯规划指导融入班级教育中，使之真正落地并推动学生实现生命成长，培养其生命自觉，已成为当前班主任面临的重要课题。

一、“生命失觉”：青少年面临自我迷失的发展困局

联合国教科文组织在 《学会生存》中早已指出：“人类发展的目的在于使人日臻完善；使他的人格丰富多彩，表达方式复杂多样，使他作为一个人，作为一个家庭和社会的成员，作为一个公民和生产者、技术发明者和有创造性的理想家，来承担各种不同的责任。”[1]但在现代应试教育的教条之下，学生缺乏做自主选择的勇气，缺少谋划自身发展的能力，具体表现为自我选择之惑、自我规划之缺、自我角色之淡、自我力量之弱。[2]

（一）自我选择之困：徘徊于十字路口之间

由于基础教育过分强调标准化考试和分数竞争，导致青少年长期处于“目标单一化”的状态。“成绩”和“出息”，是外界给青少年强加的标签，并在基础教育中不断被学生感知。在这种长期功利化教育的强化下，青少年在进行重要决策时，往往缺乏足够的独立判断能力，容易受到外界因素的影响。例如，在新高考“3+1+2”模式下，学生选科时往往受到“成绩”和“未来专业选择”的双重影响。部分学生为了追求专业覆盖率或避免竞争压力，选择“热门”或“易得分”的科目组合，而忽视自身兴趣和学科基础。[3]这种功利化选择不仅影响学生当下的学习体验，也会影响学生之后的进一步选择。每当面临人生十字路口之时，学生会习惯被外界“裹挟”或“暗示”而无法自己独立做出出于本心的选择。此外，互联网上的信息的碎片化和即时性，也给学生带来了认知上的极大挑战。由于网络信息的海量性和多样性，个体在面对大量信息时可能会出现认知过载，导致注意力分散和认知深度不足，难以做出恰当的选择。在这样的环境下，青少年很难有效地筛选、分析信息并据此做出恰当的生涯选择。

（二）自我规划之缺：习惯依赖于按照外界的既定路径前行

在高度结构化的教育体系之下，学生普遍缺乏自我规划能力的现象尤为突出。这一问题的根源在于功利化的教育模式将人的成长过程简化为一系列升学链条，而忽视了对学生自主思考和长远规划能力的培养。固定课表、标准化考试以及明确单一的升学目标等，使得学生的学习路径被严格限定，他们习惯于按照既定的轨道前进，而无需考虑个人兴趣和长远目标。这种“路径依赖”的后果在学生进入大学后表现得尤为明显。大学阶段需要学生自主规划学习和生活方式，而学生往往缺乏必要的过渡指导，面对自由选择的课程、多样化的社团活动以及未来职业方向的探索，许多学生感到迷茫和无措，不知道如何制定适合自己的发展规划。这种现象不仅影响学生在大学阶段的学习和发展，也对其未来的职业生涯和人生规划产生深远影响。学生在缺乏自我规划能力的情况下，很难找到真正适合自己的发展方向，容易在未来的道路上迷失自我。教育的本质是培养全面发展的人，而当前教育体系中学生自我规划能力的缺失，反映出当前教育模式在培养学生自主性和长远发展能力方面的不足。

（三）自我角色之淡：角色认知的模糊与片面

在人的一生中，个体需要承担和“扮演”多种角色。这些角色贯穿于不同的生活场景和社会环境中，包括但不限于学生、子女、休闲者和社会公民等。每个角色都有其独特的价值和意义，它们共同构成了一个人的社会身份和自我认知。心理学家埃里克森指出，12到20岁是青少年自我意识确定和自我角色形成的重要时期。这一阶段是个体身份认同形成的关键阶段，青少年在这个过程中会经历自我探索、角色尝试和价值观塑造等一系列心理发展过程。他们需要在不同的角色中找到自己的定位，明确自己的兴趣、能力和未来发展方向。但现实情况却是，个体原有的生活节奏被工具性节奏取代。一旦权利被下放，个体将面临前所未有的角色冲突。[4]许多青少年由于学业负担过重，无法兼顾其他重要角色的发展。在功利化的教育模式下，学业成绩往往被置于首位，青少年的大部分时间和精力被用于应对考试和升学压力。这种单一角色的强化，使得青少年在家庭、社会和自我发展方面的角色被边缘化。

（四）自我力量之弱：心理韧性的缺失与成长阻碍

心理韧性是指个体在面对压力、挫折或逆境时，能够迅速恢复心理平衡并积极应对的能力。研究表明，心理韧性水平较高的青少年在面对学业和生活压力时，焦虑和抑郁水平更低，且能够更好地应对考试焦虑、课程难度和时间管理问题。我国青少年心理健康问题的显著特点是情绪情感问题呈高发态势，其中抑郁、焦虑、睡眠问题和自我伤害检出率位居心理健康问题的前四位。有研究表明，不同阶段学生心理健康问题的检出率存在差异：小学生中，睡眠问题最突出（25.2%）其次是抑郁（14.6%）和焦虑（12.3%）；初中生中，焦虑问题最为严重（27.0%），其次是抑郁（24.0%）和自我伤害（22.0%），但这些问题随时间呈恶化趋势，其中焦虑和自杀企因尤为明显；高中生中，抑郁（28.0%）和焦虑（26.3%）问题最为普遍，睡眠问题也较为突出（23.0%）。[5]

当标准化考试异化为“人生锦标赛”，教育所承载的引导个体成长、发掘自我价值的使命正面临前所未有的挑战。那些被分数与排名驱动的生命之舟，虽然能够穿越题海抵达升学彼岸，却可能在价值荒漠中迷失航向。

二、班级教育中的生涯规划指导：助力学生生命自觉的培育

教育的目的是激发和引导学生的自我发展之路，传统的教育模式往往过于侧重于分数测评，而忽视了学生的全面发展。生涯是生活中各种事件的演进方向和历程，它统合了人的一生中的各种职业和生活角色，由此表现出个人独特的自我发展形态。生命自觉体现着个体对自己生命存在状态的觉知，包括对成长目标的清晰、理想人格的确立并矢志不渝地追求，是一种生命整全性意义上的内在自觉，人能在复杂变化的社会中，因生命自觉的强大而把握自己的命运，过好自己的一生。[6]学生不仅要在学习上取得进步，还要注重其人格健全、心理健康、社会责任感等方面的发展，确保每个学生都能成长为有能力、有责任感、有幸福感的社会成员。在班级中开展生涯规划指导可以唤醒学生的生命主体意识、帮助其建构生命意义坐标、使教育真正回归“灵魂唤醒灵魂”的本质。

（一）破解个体生命“空心”困境：帮助建构生命意义的坐标系

生涯规划是一个覆盖从出生到死亡整个生命历程的全面规划过程，它贯穿了个体成长、发展、成熟直至衰退的各个阶段。这一过程强调综合考虑个人的兴趣、价值观、能力及生活环境等多方面因素，以实现平衡发展。美国职业管理学家萨柏（Donald E. Super）提出了职业生涯发展的五个阶段理论，中小学生正处于职业成长和探索的关键时期。在成长阶段（0-14岁），儿童开始构建自我概念，学会通过各种方式表达自己的需求，并逐步形成对工作世界的正确认知与态度。而到了探索阶段（14-25岁），青少年的任务是使自己的职业偏好逐渐具体化、特定化，并努力将其转化为现实。[7]班主任开展生涯规划指导不仅仅是为学生提供职业方向的指导，更重要的是引导他们探索自我，了解自己的兴趣所在、擅长领域及核心价值观。通过全面而细致的生涯规划指导，不仅可以帮助学生有效应对“空心”困境，还能促使他们在不断变化的世界中找到属于自己的位置，实现个人价值和社会贡献的双重提升。

（二）激发生命主体态度转变：从“被动”到“主动”的跃迁

在当今快速变化的世界中，学会做出选择已成为学生不可或缺的一项技能。学会选择，即使学生能够从以往的“被动接受选择”转变为未来能够“主动自主选择”。这一转变不仅增强学生的个人发展能力，也为他们的终身学习和适应社会变化奠定坚实的基础。职业生涯发展是一个持续不断的动态过程，随着人对自己的了解程度越来越深，就会越来越明显地形成一个占主导地位的职业锚，即当一个人不得不做出选择的时候，无论如何都不会放弃的职业中的那种“至关重要的东西或价值观”。一个人对自己的天资和能力、动机和需要以及态度和价值观有清楚的了解后就会意识到自己的职业锚，从而作出某种重大选择。一个人过去所有的工作经历、兴趣、资质、潜能等集合成为一个富有意义的职业锚，它会告诉这个人，对于他而言什么东西最重要。这种从依赖他人决策到独立自主规划的过渡，标志着学生作为生命主体从“被动”走向“主动”的重要跃迁。它不仅会提升学生应对复杂生活挑战的能力，还会激发他们的内在动力和创造力，使其能够在快速变化的世界中持续保持竞争力和适应力。最终，这样的教育将赋予学生终身发展的能力，使他们无论面对何种环境，都能够积极主动地规划自己的未来，并勇敢追求梦想。

（三）促成个体生命自我实现：激发学生“自我效能感”与提升生命自信

生涯规划教育在引导学生全面且客观地认识自我方面发挥着重要作用，它促使学生既能洞察自身的优势，也能明晰自身的不足，并在此基础上学会接纳自我。研究表明，相较于高自我效能感群体和中自我效能感群体，低自我效能感群体对自身就业能力的信心明显不足。 [8]生涯规划指导能培养学生自我接纳的态度，使其在规划过程中能够维持积极的心态，坚信自己具备克服困难的能力，进而实现既定目标。具体而言，班主任可通过设计多样化的具体挑战和任务，为学生提供实践与成长的平台。学生在完成这些任务的过程中，逐步增强对自身能力的信心，从而更加积极主动地应对学习、工作和生活中遇到的各类挑战，深信自己有能力掌控并改变自己的未来。生涯规划教育的意义愈发凸显，它不仅能够帮助学生提升自我效能感，还能使学生充分发挥自身潜能，实现理想与抱负，达成个人价值与社会价值的统一，最终获得内心的满足感和成就感，创造其理想的生活。

三、“五维赋能”：班主任开展生涯规划指导的破局之路

在当前教育背景下，班主任是班级的组织者，是全面关心学生成长的主要教师，是学生的主要的“精神关怀者”，是影响学生成长的“重要他人”。[9]同样，班主任作为学生生涯觉醒的启蒙者、学生生涯规划的重要引导者，承担着帮助学生从“被动接受选择”向“主动自主选择”转变的关键角色。为有效完成这些角色任务，班主任可以从以下五个方面进行实践探索。

（一）认知唤醒：从“混沌”到“清晰”的生涯规划启蒙

生涯规划的起点在于生命认知的觉醒。许多学生在生涯规划中处于“混沌”状态，对自我兴趣、能力和未来职业方向缺乏清晰的认识。班主任需要引导学生从早期开始，逐步探索自我。在生涯启蒙过程中，班主任要学会借用工具的辅助，如《你的降落伞是什么颜色》一书就提供了极具启发性的框架，它从知识、人际关系、技能、工作环境、职业角色、地理位置、目标与使命七个维度描述“你是谁”，[10]帮助学生在相对抽象的生涯教育中找到具象的抓手，从而高效地探索自我，激发对未来的憧憬与思考。在学生对自己的兴趣和能力有了初步了解之后，班主任可以通过组织多样化的活动，进而激发学生对职业的兴趣，帮助他们深入了解职业的内涵，从而形成初步的职业认知。

小学阶段是培养学生基本技能和激发其对世界的好奇心的重要时期。班主任应通过寓教于乐的方式，让学生扮演不同的角色，感受不同职业的魅力。例如，在模拟社区活动中，学生分别扮演医生、警察、教师等角色，体会不同职业在团队中的作用。初中阶段是学生从儿童向青少年过渡的关键时期，此阶段的职业生涯规划指导应聚焦于深化学生的自我认知，通过职业世界探索、实践体验等方式拓宽他们的视野，并引导他们根据自身兴趣和能力制定个人发展目标。班主任应鼓励学生参与多样化的活动并进行后续反思与讨论，以促进其对自我和职业世界的理解，帮助学生建立起对未来清晰而积极的认识，为未来的学习和生活奠定坚实基础。这种方法不仅能够增强学生的心理韧性和自主性，还能有效激发他们的学习动力和职业探索热情。

（二）技能赋能：奠定学生生涯发展的坚实基础

生涯规划教育不仅要致力于学生对职业世界的初步认识，更应强调综合素质的提升，包括知识的积累与能力的发展。在这一过程中，班主任需与其他学科教师紧密协作，形成一个高效的生涯规划指导合作团队，如此可以更加精准地捕捉学生的兴趣所在及未来可能的发展方向。不同学科背景的教师能够提供独特的视角和丰富的信息，帮助班主任全面了解学生的学业表现和个人特点，从而为每个学生量身定制职业生涯规划建议。例如，班主任可以协调语文教师向学生介绍传媒、教育或中文等领域的工作性质及其专业特色；科学教师则可分享成为工程师等职业所需的技能和知识等。这种方法不仅拓宽了学生的视野，还使他们对不同领域的职业有了更为深刻的理解，提供了广泛的职业选择机会。

在能力培养方面，班主任还可以设计与职业相关的探究性学习任务，以促进学生发现问题并提出解决方案的能力。上海市闵行区汽轮小学的“小精灵管家”活动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该活动分为“小管家”“精管家”“灵管家”三个阶段，逐步引导学生从关注自身岗位、解决问题，到参与班级活动策划、提升团队协作能力，再到参与学校层面的活动、培养领导力和沟通能力。[11]这一由浅入深的模式有效地提升了学生的自我管理能力、实践能力和社交技巧，为他们的职业启蒙奠定了坚实的基础。知识与能力的双培养不仅为学生的职业启蒙注入了强大的动力，也使他们在未来的学习和生活中更好地适应社会变化。

（三）情感支持：助力个体生涯发展中的心理韧性

生涯规划不仅仅是关于知识和技能的获取，更是关乎心理状态的调整和情感的支持。在生命历程中，学生往往会遇到各种困惑和挑战，这时候他们需要的是一个安全、支持性的环境，而班主任的精神关怀对他们来说至关重要。“精神关怀”，首先要从学生的完整生命入手，关注学生的生命成长。[12]由于受到诸如就业挑战及社会环境等多方面因素的作用，某些班主任在其岗位上可能未能充分展现出教育的热情，而是更多地将自身定位为机械式履行职务的角色。这类班主任的工作重点通常放在确保流程的精确性与环节的完备性上，并且倾向于以一种工具理性的方式来评判和处理班级管理工作，而对于陪伴学生过程中那份重要的情感意义，则较少给予关注。研究发现，41.13%的学生觉得与高中班主任的感情一般，3.83%的学生认为感情不太好，2.65%的学生感到感情非常不好。[13]这种情感上的疏离让学生在徘徊无助时难以获得来自班主任的有效支持。

成为学生学习和生活的支持者，需要班主任采取一系列具体的策略和方法来建立信任、增进了解并提供必要的支持。班主任可以通过积极倾听和共情的方式，与学生建立起基于信任的关系，这不仅涉及对学生学业成绩的关注，还应包括对其心理健康和个人发展的关心。例如，有经验的班主任面对学生提出的诸如“为什么不能带玩具？”“为什么不能带零食？”以及“为什么放学这么晚？”等问题时，会选择开展一次开放讨论会，通过这种方式与学生们共同探讨这些问题，并最终达成了一致意见。[14]这种做法不仅能增强师生间的相互理解，还能促进一个更加和谐的学习环境的形成。此外，班主任应当认识到每个学生都是独一无二的个体，他们有着各自不同的需求和发展路径。因此，班主任应根据学生的具体情况提供定制化的建议和支持，帮助学生识别自己的长处和待发展领域，鼓励他们朝着个人目标努力前进。这不仅可以更好地满足学生的个性化需求，也有助于激发他们的潜能，促进全面发展。在这些努力之下，班主任不仅能成为学生学业上的指导者，更能成为他们在生活中的支持者。

（四）资源整合：编织全方位的生涯规划支持网络

资源整合强调从打破学校内部及外部资源之间的壁垒出发，构建一个支持学生生涯发展的协同网络。随着儿童能力的发展和交往关系的扩大，中高年级的学生不只仅仅满足于班级的活动舞台。他们必须在更大的社会背景、更高的活动要求中吸取成长的营养，实现新的自我价值。班主任必须帮助个体扩大视野，增强个体与群体、社会的互动。多样化的集体生活可以作为生涯规划指导的抓手，集体活动可以满足孩子们各式各样的需求，为了确保孩子能够在集体环境中获得良好的发展，重要的是要引导他们尽早克服自我中心的倾向，从而培养成为一个心理健康、乐于开放自我的个体。[15]例如，在“新基础教育”改革中，有学校开展大手拉小手活动，高年级与刚进入学校的一年级学生结成对子，帮助低年级学生认识新校园、熟悉校园的日常规范，这些多样化的活动中弥补和满足了不同年级学生的交往需要。[16]

生涯规划不仅是学校的责任，也需要家庭的积极参与。班主任应与家长保持密切沟通，了解学生的家庭背景与成长环境，帮助家长树立正确的生涯规划观念。例如，通过定期家长会、通讯或一对一交流的方式，向家长交流生涯规划的重要性，并邀请家长在班级平台中分享他们的职业经验和见解。家校合作能够形成教育合力，共同为学生提供全方位的支持与指导。此外，班主任还应积极寻求社区和社会资源的支持，构建一个涵盖学校、家庭、社区在内的全方位支持系统。比如，班主任可以联系当地企业、非营利组织和公共机构，为学生提供参观学习、实习锻炼等机会，让学生能接触到不同的职业领域，拓宽他们的视野。同时，班主任还可利用在线平台和社交媒体，创建专门的生涯教育资源共享群组，促进学生之间以及学生与外界的信息交流和经验分享。

（五）工具开发：探索AI时代生涯发展的智能助手

互联网工具为班主任提供了前所未有的精准育人可能。借助互联网工具，班主任可以创建一个涵盖数据采集、画像生成、策略匹配及效果反馈的闭环系统，从而将传统的基于经验的指导模式转变为科学化和个性化的生涯发展支持。首先，可通过在线问卷、学习管理系统和其他数字平台，收集学生的多维度数据，如兴趣、能力、价值观及心理健康状况等。其次，运用生成式人工智能为每位学生生成详细的个人画像，揭示其独特需求和发展潜力。如吴淞中学教育集团以导航系统、数据获取作为信息技术，基于科学的数据证据，育人画像通过采用多维度的学生数据进行归因分析，结合学校特色课程的建设，为学生成长提供更加科学、更加专业的专业导航。[17]基于这些洞察，班主任能够制定并实施高度定制化的教育计划与生涯规划建议，提供适合每个学生的资源和支持。最后，通过持续的效果评估与反馈机制，班主任与班级教育团队不断优化教育策略以确保它们始终贴合学生的实际需求。班主任不仅要依赖技术实现精准育人，还需保持教育的人文温度，给予学生情感上的支持，确保每位学生都能感受到被看见和理解，共同朝着“让每个学生都被看见”的理想教育目标前进。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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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 李晓文. 学生自我发展之心理学探究[M]. 北京：教育科学出版社, 2001:217.

[16] 李家成，王晓丽，李晓文著. “新基础教育”改革指导纲要 学生发展与教育指导纲要[M]. 广西：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 2009:230.

[17] 宝山区教育局.数字画像助推新型教育评价转型 建立智能时代的教育评价新范式[EB/OL].(2021-7-13)[2025-03-01]https://edu.eastday.com/node2/jypd/n5/20210712/u1ai41968.html